话说鲁达来到状元桥下,寻得郑屠的肉铺,大步踏进去,一把揪住郑屠,喝道:“咄!你这厮,如何强娶了金翠莲!”抡拳要打。
立时,四下里围拢一群人,有人喊:“光天化日,行凶打人,还有没有王法?”有人说:“那小翠莲是郑家花钱买的,哪来的强娶?”还有人劝:“清官还难断家务事,客官,你这又何苦?”
鲁达有点懵,他原以为自己这一拳头下去,会赢得掌声无数的。再看那些街坊邻居,有摞袖子的,有操扁担拿锄头的,隔壁铁匠铺伙计,手中拿把大铁锤……他们都是来帮郑屠的!
兴许,当真冤枉了这杀猪的?鲁达寻思道,于是缓缓放下了拳头,啐一口,扭头走了。
要弄清事情原委,得让金氏父女跟郑屠这厮当面对质才行。想到这,鲁达拔腿便追,一直追到城外十里,也没见这父女俩的影子。路边杨树下一个卖茶老汉告诉鲁达,晌午时分他看到一群人追过去,推推搡搡的,把一个女子拉扯回来,他们还给那女子脖子上套了一根拴狗的铁链,造孽哦!……对了,还有个老汉,抓着女子不肯松手,被人踹了两脚,踢倒在路边……人群就都散了。
鲁达一拳砸在桌上,把两只茶碗震得跳起来。回头在镇上来来回回寻了三趟,没见金老头。天色已晚,回到经略府前下处,晚饭也不吃,气哼哼地睡了。
鲁达大怒:“官府公文也这般拉鸟屎,洒家偏不信!”说罢,一脚踢开郑屠,就往肉铺里间去,想要搜寻小翠莲。忽听街上锣响,有人喊“郑都头来了!”鲁达止步,转身,果然是县衙的郑都头,领了一队捕快,冲过来。
郑都头见过鲁提辖,双手抱拳行礼:“禀告提辖:本县优秀企业家郑总报案,其妾金翠莲与老父合谋,涉嫌骗婚骗钱,奉县令大人之命,拿得人犯,经连夜突审,情况属实。”
鲁达听罢,只觉热血上涌,抡起拳头正待打将过去,郑都头连连后退作揖:“提辖,我等只是奉命行事,求提辖宽恕则个!”鲁达寻思,与走狗计较无益,就一把扯了告示,径往县衙来寻县令。
鲁达认得这县令。县令姓郑,名惠,字爱民,获得过朝廷“十佳县令”表彰,渭州府也曾行文,褒奖其爱民之举。不过,今日之事,大凡是个人,只要用脚趾头就能判断,是这郑屠强娶翠莲,官府怎能睁眼说瞎话,反诬翠莲骗婚呢?
未到县衙,鲁达就见街道拐角围了一群人,过去一看,那群人正围观一则告示,告示上白纸黑字,写着“经本县滴血认亲查验,金叟与翠莲并无血亲关系,由此推断,金叟乃拐卖妇女人犯,今已缉拿归案。金叟对所犯拐卖良家妇女之罪供认不讳,本县已将案情上报渭州府衙门,翠莲与郑某民之婚事,前有媒人做保,后有官府婚书为证,且夫妻感情基础仍在,故判其回归家庭……”
鲁达一口血噎住,差点背过气去,心想:“看来这泾源县令也不是个好鸟,这泾源县也不是个讲理的地方了!洒家得去渭州府!”
天下乌鸦一般黑,泾源县烂狗屎,渭州府就能干净么?鲁达想了又想,走了几步,又转回来。既然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,那洒家的拳头就是硬道理!他恨恨地想:“洒家不如直接揍那郑屠一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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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达遂再来状元桥,还没到郑家肉铺呢,经略府一家丁匆匆赶来,拉住了鲁达。说是奉了小种经略相公钧旨,让鲁提辖莫管此事。见鲁达将信将疑,那家丁只好再解释:“相公说,渭州府与经略府平时相处融洽,地方上对经略府的物资供应也从未怠慢……提辖不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而伤了两家的和气!”
“就这么算了?”鲁达仍不甘心。
“算了吧!”家丁撇撇嘴,轻描淡写地说,“就是甘南道派人来查,结果也还是这样子……算了吧,反正又不是你家妹子!”
鲁达攥紧的拳头,终于慢慢地松开了。